鸟瞰黄花城水长城。

百年栗树王。

黄花城水长城一角。

■温来生
 

位于京郊怀柔区九渡河镇西水峪村境内的黄花城水长城以水著称，融青山、碧水、古城垣为一体，至美至极。这里三季有花，四季有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四周群山环抱，林木茂盛苍翠，形成了一年四季绚丽多姿的植物景观，使人有远离城市喧器，回归大自然的美妙感觉。不仅如此，这里既有水库，又有长城，是北京界内乃至全国都非常少有的山水相连的长城，其中独享世间少有的水中“蛟龙”三绝景，更是堪称世界奇迹，引人入胜，叹为观止。
 

“一绝” 之 城水两相恋
 

寻山路拾级而上，只见崇山峻岭中闪现出一条白色“长龙”，时而没入水中，时而蜿蜒在山顶，这就是景色秀美壮观的黄花城水长城。
 

黄花城历史悠久，形制独特。仲夏时节，这里的室宇村舍会淹没在漫天的黄花之中，因而得名黄花城。据史载，黄花城长城始建于明永乐年间（1404-1592），明朝大修长城，京城北面的长城大都在这一时期得到很好的修复加强。在永乐、景泰、嘉靖、万历年间都得到过修缮、扩建。黄花城位于明十三陵的东北侧，为拱卫皇陵龙脉的一个重要关口，东连慕田峪，西接八达岭，全长14.2公里，盘旋于山脊之上，环绕在灏明湖畔。此处长城不仅是守卫京师的北大门，而且成为护卫十三陵的重要门户，是明长城精华所在，有“京师北门”之称。
 

黄花城长城实际上是由三道关卡、四道长城组成的一个完整的军事要塞，这在整个长城系列里面是不多见的。从黄花城到延庆的四海镇分别建有头道关、二道关、三道关的关口和四道长城。头道关就是今天水库边的黄花城，依次向北为二道关、三道关。二道关在黄花城以北4公里、今二道关村中，三道关在二道关以北3500米处的大门口村。第一道长城就是黄花城长城，第二道长城就是经过二道关的长城，第三道长城在二道关以北约10公里的黑坑村南，第四道长城在四海镇南的海字口至岔石口一线。
 

手扶长城闭眼聆听，仿佛有金戈铁马，战胜归来的呐喊声……明朝初期，为抗击元朝残余势力南犯，一位名叫蔡凯的将军督建此段长城。他兢兢业业，事必亲躬，修城质量更是精益求精。其间小人作祟，以“工期过长，投资太大”为由，诬陷其贪污，将他告上朝庭，被砍头示众。行刑时，蔡将军头落而尸首不倒，这可吓坏了行刑官兵。事后经察，蔡将军修长城极其险峻，用米汤砌筑的城墙坚固无比，而且所经账目笔笔清明。终于明白这绝非偷工减料之作，于是为蔡将军竖碑立墓，刻上“金汤”二字，以示“平反”，“金汤长城”由此而来。
 

“二绝” 之 长城出入水
 

水长城缘何而来？魅力何在？就在于水库大坝修起来后的“长城三入水”。
 

其实，造就“水下长城”奇观的原因，并非因为最初建此段长城时有意而为。1974年，修建西水峪水库（灏明湖），大坝截留，水位上升，把处于低谷部位的三段长城自然断开，看上去就是山上的长城进入水中，从潭水的另一侧上山的景象，由此形成了“似巨龙戏水、水没古城垣”的世间奇观，故而得名黄花城水长城。
 

古城敌台入云端，一泓碧水抱石垣。登城之上，只见一段长城从北面的山上蜿蜒而下，一段长城在南侧的山坡呼啸而上，最低点是一个小水库，被称为“二龙戏珠”。而从水库西侧的公路向东看，能同时看到山上的长城和水库里长城的倒影。罕见景致，世间难得一见。
 

水中，水长城很静，无丝竹之乱，无案牍之劳形。巍峨的长城缠绵起伏，沿青山起舞，然后一头扎进美丽的灏明湖，然后又从水下“挺身而出”，三起三落，魅力无穷。这样的人间美景是自然与人工的力量浑然一体的杰作！因为水很深，看不到水下的长城。左右两边山上都还可见古长城的断壁残垣。由于水位比较高，所以只能想像水中的残城墙，形成神秘的水下长城。
 

殊不知，淹没了三段长城墙体，却造就了山水相连的长城景观，更是京郊独特的可近距离触摸的“山间碧玉，水中长城”。黄花城这样三段长城入水的景观，在国内确是绝无仅有。于是，有诗云：“城抱碧波涟，水没古城垣；城水相呼应，壮美自悠然。”
 

“三绝” 之 明栗满坡生
 

置身长城环绕的百亩大明板栗园，可看到形态各异的40余株古树盘根错节，那巨龙戏珠之躯和撑掩苍天之冠，令人赞不绝口。据当地老辈人说，这些老栗树距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
 

在怀柔，各种古树数量很多，可为何只有黄花城一带有如此大面积的明代古栗树森林呢。史料记载，明代守城将士三分守边，七分垦种，是他们辛勤劳动栽培了大明板栗。据考证，明清时期，九渡河镇是朝廷的边关要塞之地，镇内二道关、撞道口、西水峪等村，都因戍边建长城、抵御外虏而成村并得名。相传，明代永乐年间（1404年）对原黄花城长城，就是现留下的全长约12.4公里的明代长城加高加宽，并增设敌台，以抵御外患侵扰。如今的明代板栗树，就是当时戍边的战士种植的。
 

据说，在当时，黄花城长城不仅仅是拱卫京师的北门，同时也是保卫皇陵的重要关口。士兵们戍边、修城，生活十分艰苦，却丝毫不敢怠慢。可朝廷拨发的粮草有限，将士们经常饿肚子。于是当时守城将士就带领士兵们，三分守边，七分垦种，在距离长城不远的空地上栽植板栗，做粮食充饥。久而久之，就有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十万株古栗树了。
 

如今，这些明代板栗树（未嫁接过），胸径平均在80-90厘米以上。其中一棵称为“栗树王”，胸径超过1.5米，粗大的树干裂为三瓣却又落地支撑后分为三株长成，树干中可同时站上四五个人。那巨龙戏珠之躯和撑掩苍天之冠，令人嘬舌赞不绝口。据考证，这棵栗树王既是北方古栗树的寿星，也是长城脚下的植物之最。
 

古栗根深枝叶茂，水城山色一洞天。如此大面积的古栗园，实为京郊独一无二的人文景观奇葩。最古老的“板栗王”，树龄在600年左右。历经数百年人间风风雨雨的大明栗，虽饱经风霜，但仍根深叶茂，至今还能开花结果，堪称一绝。关于古栗树，当地还有这样一个说法：一株大栗树，五个人打栗子，因树冠庞大，枝叶茂密，谁也看不见谁。由此可见，古栗树之大。难怪有诗赞曰：古栗苍苍满坡生，历经风雨仍从容；不吝献出丰硕果，颗粒饱满誉满城。
 

每年的6月上、中旬盛开栗花时节，漫步在百年古栗园，放眼望去层层叠叠，样式独特的板栗花一丛丛、一簇簇挂满整个树冠，黄的像沙、绿的像海，与古老的明长城交相辉映，形成了水长城旅游区一道靓丽的风景，微风吹来，飘来阵阵芳香。如今，游客更喜欢在长城脚下，临水而立，看苍劲的百年古栗树吐蕊，栗花怒放，感受古树新生、延续生命的别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