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军《青花瓷与白菊花》
“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北京人,我一定要做一间属于自己的美术馆,这是赚钱后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2016年,王中军在接受信报独家专访时透露了个人美术馆计划。时至今日,他的“松美术馆”正式迎客,首批亮相的除了院中那199棵北方城市罕见的“松林”,还有当时他首展计划中一定会有的梵高名画《静物,插满雏菊和罂粟花的花瓶》、毕加索油画《盘发髻女子坐像》……
北京艺术新地标
美术馆外景
在松美术馆的首展导览中,王中军只字片语讲述了这间由废弃马场变身美术馆的过程。或许因为离开了城市的喧嚣,这间美术馆才有足够的“手笔”完成它的室外装点,20000余平方米的建筑空间,草坪的质感近乎“苛刻”,显示出主人的细心,遍布四周的松树数量有讲究——199棵。少见的不仅是室外景致,白墙灰瓦的美术馆也成为这幅风景画中的一部分。它也成为北京艺术新地标。
“我不需要像其他美术馆一样需要提前有策展人或者是馆长,先尝试着做。目前开馆展还是以我的藏品和画为主,先走着说着吧。”相较于开展的“低调”,王中军在首展的作品选择中却非常大手笔:梵高、毕加索、常玉、吴冠中……哪一位的名头都震动艺术圈。
首展“从梵高到中国当代艺术”,分为印象派及西方现代艺术、中国现代艺术和王中军个人创作油画三个部分,一共呈现79件作品,真的做到了王中军说的,给这么多年自己的收藏和作品一个大的展示空间。
藏品:
《雏菊与罂粟花》
《雏菊与罂粟花》
作者:文森特·威廉·梵·高
创作这幅作品时,梵高已经陷入“狂躁”和“抑郁”的双重障碍,时而瞬间迸发出创造力和感情,时而又沉于孤独抑郁。因此,呈现于这幅画中的不仅是对最贴近生活的、日常风物的传神演绎,是生命倒计时之刻登峰造极的技艺,同时更是从其内在陶养而出的精神景观。
极富戏剧性又令人无限惋惜的是,在该画创作完成一个月后,年仅37的梵高因不堪命运的折磨举枪自尽,而《雏菊与罂粟花》 中的花朵也恰恰采自他后来自杀的那片原野。由此,《雏菊与罂粟花》 成为了梵高艺术生命中的最后绝唱,同时亦是其短暂艺术生涯中的巅峰之作。
《盘发髻女子坐像》
《盘发髻女子坐像》
作者:巴勃罗·毕加索
这件作品创作于1948年,属于毕加索晚年定居法国后的经典之作,具有极为浓厚的卡通化倾向。
画面中,艺术家以稚拙简练的油画语言勾画出一位正在盘发髻的女人。暗红、绿色、蓝色、橙色以及黑白相间的斑点透过毕加索充满童稚的线条和填涂的敷色方式呈现出女人娇媚的身体。这些线条仿佛从未受到过任何绘画上的训练,因而具有天然的不可控感和充满活力的灵动气息。在女人的脸部方面,毕加索则以白色、黄色和绿色彼此分隔而又混杂的手法自由涂抹出面部结构和光影,并以粗粝的黑色线条施以脸部的大轮廓和清晰的五官。
《春蚕》
《春蚕》
作者:罗中立
有着“中国的米勒”之称的罗中立在1981年开始了对中国农民的刻画。以《父亲》为标志,罗中立让平凡而又伟大的中国农民形象深入人心,成为了乡土写实绘画乃至中国当代美术史上的里程碑。在此之后的两到三年时间里,罗中立相继创作了《春蚕》、《年终》、《岁月》、《金秋》、《苍天》等同类题材作品
罗中立1983年以含辛茹苦的母亲形象创作的《春蚕》堪称足与《父亲》相媲美的经典之作。从作品题材、表现手法及创作诉求来看,《春蚕》都可看作《父亲》的姊妹篇(因此该作也被许多人称作《母亲》)。在谈到创作诉求时,罗中立诚恳地表示 :“我就是想表达一种对母亲的感情”,“《春蚕》描绘的就是传统中国农耕社会里男耕女织的分工,用 ‘春蚕到死丝方尽’ 来表现一位母亲形象。”
《全家福》
《血缘-大家庭,全家福》
作者:张晓刚
1993年,回成都老家探亲的张晓刚无意间在家中翻出了泛黄陈旧的家庭照片。这些家庭照片不但实实在在地成为张晓刚“血 缘 - 大家庭”系列作品的图像来源。创作于1995年的《全家福》是这个系列中极为重要且意义深远的代表之作。画家描绘了一组新中国成立后照相馆经常拍摄的三口之家经典肖像照。尽管这背后隐藏的是被艺术家封存已久的私人记忆和情感骚动,但正如张晓刚所说,“ 透过图像进入私人的历史,从私人历史走进公共的历史,这是‘血 缘’系列的成就。”
《小提琴手》
《小提琴手》
作者:靳尚谊
这是靳尚谊肖像创作序列中由“早期创作”过渡至“兼取中西传统之间”阶段的佳作。
艺术家以古典主义手法塑造出一位年轻女性小提琴手的形象:她穿着简练却显现出高雅的气质,英气十足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种深刻的坚定与从容,与桌上放置的小提琴以及手中摆弄的琴弓达成象征性的呼应。信报记者 王萌